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环球时讯:演员杨皓宇:你敢让我来,我就敢给你一个五彩斑斓的春天

时间:2023-04-12 09:06:54   来源:澎湃新闻微信公众号

演员杨皓宇:你敢让我来,我就敢给你一个五彩斑斓的春天


【资料图】

澎湃新闻记者 陈晨 实习生 耿乃丁

《宇宙探索编辑部》上映后,主演杨皓宇每天都过得挺矛盾。“不像一位文艺工作者,倒是像个投资方”,是杨皓宇形容自己最近的状态——早上起床第一件事就是打开猫眼专业版,实时监测票房,随时关注着豆瓣、票务网站和微博上网友们对影片的评论,还时不时现身留言区。

他承认自己对这次的电影“格外上心”,一来因为这是他毕业20多年后久违的男一号;二来也因为他难得遇到如此特别、能带来巨大艺术上成就感的角色。“说实话,之前有过一些影视作品,取得不错的收视或票房,好像我都没有这么兴奋,但是现在一位朋友给我留条言,我感受到共鸣,就会发自内心感动。这部影片提供了某种接近艺术品的相互的链接,像一种寻找‘知音’的密码——扎心的人特别扎,特别喜欢的人就会特别喜欢。”他最喜欢的评价是,有人看到这部电影后说,“知识分子也要跳舞。”

《宇宙探索编辑部》是由孔大山执导,郭帆、王红卫监制,杨皓宇、艾丽娅主演的科幻片。杨皓宇在其中饰演《宇宙探索》编辑部的主编唐志军,作为一个“民科”狂热分子,他几十年如一日地探索地外文明,为破解困惑他一生的终极问题,踏上寻找外星人的西行之旅。

电影上映11日,票房突破四千万。尽管这部号称“科幻地板砖”的另类科幻片,在四月激烈的市场竞争中并不占上风,但影片未上映就持续霸榜豆瓣热门书影音,并在后续市场表现中保持8.4分的豆瓣高分(16.8万人打分)。

在杨皓宇看过的所有电影当中,《宇宙探索编辑部》是极具文人情怀的一部。期待着这部电影能成功的那种心情,“或许就像当年郭帆想着《流浪地球》的成功能打开国产科幻电影的大门一样,我觉得《宇宙探索编辑部》成了,能让中国的电影人多了一种表达世界的手法,这也是一件特别了不起的事儿。”

影片中的唐志军将偏执和热爱完全融入生活肌理,各种上天入地又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在他的演绎之下既荒谬可笑又真实可信。他坚信电视机的雪花点是来自宇宙遥远的信号波,恪守人类的生存只需要极为简单的食物和物质的准则。许多旁人看来匪夷所思的怪人怪事,在他的逻辑里都有自成一派的体系。而隐忍在一个中年男人内心的创痛和不甘,在每一个不经意间的流露,又十分准确动人。

唐志军是个集合了失意与清高,浪漫与诗意的矛盾集合体,也是杨皓宇成为演员以来演绎过的最与众不同的角色。许多喜欢他的观众,也很高兴他终于等来了这样的“一鸣惊人”。

十年前,热门喜剧《龙门镖局》播出,杨皓宇在剧中饰演“前女友遍天下”的温良恭,幽默风流,正义耿直的龙门镖局总镖头“恭叔”一角,让杨皓宇的面孔第一次在电视观众中熟悉起来;2017年,电视剧《白鹿原》收视火热,夹在白鹿两家当中,冷静又冷酷的“冷先生”又一次给观众留下深刻印象;2019年,《流浪地球》打开了中国科幻电影的大门,杨皓宇在片中饰演CN171-11救援队的硬件工程师何连科,“老何”为了“点燃木星”计划竭力插上最后一个接口后牺牲;2020年,电视剧《安家》中,杨皓宇饰演“老油条”中介谢亭丰,他资质最老,经验最丰富,充满市侩气息,内心也有一团属于自己的火焰;2021年,《雪中悍刀行》中隐姓埋名的剑九老黄,背负秘密深藏功与名,嬉笑怒骂时没个正行……杨皓宇总是以配角的身份出现在影视观众面前,尽管依然不算“红”,但这些年他已经留下了许多深入人心的人物形象。

4月7日,杨皓宇和十年前“镖局”的各位伙伴一起看了一场《宇宙探索编辑部》,一起哭一起笑,《龙门镖局》的导演王骏晔红着眼一把搂住杨皓宇,拍拍他的肩膀说,“有人认真地陪你做事就是浪漫......”

从十六岁那年离开家闯荡到如今年近知天命的岁数,49岁的杨皓宇如“恭叔”一般在行业里行走江湖,经验丰富,如老黄般低调地收敛着一身武艺。

面对澎湃新闻记者采访时,他说起自己入行以来一路的得意与挫败,说起他曾经对那些选角副导演们信誓旦旦地承诺——“只要你敢让我来,我就敢给你一个五彩斑斓的春天。”

其他导演改变我的肉体

大山导演改造我的灵魂

《宇宙探索编辑部》的导演孔大山是郭帆拍《流浪地球》时的执行导演。唐志军这个角色,导演孔大山原本打算让郭帆扮演,看过杨皓宇在《流浪地球》中的表演后,孔大山似乎找到了一直以来他心目中的唐志军。甚至在近期的采访中,孔大山还调侃,这让郭帆耿耿于怀了好一阵子。

拍完《流浪地球》,孔大山没和杨皓宇打招呼,悄悄买了他主演的话剧票,从北京来上海看他的戏,这个行为让杨皓宇至今想来依然觉得感动。“我从艺这么多年,并没有那么多导演会花时间来了解我。”在演员这个行当摸爬滚打多年,杨皓宇习惯了做“万金油”,他自称和全上海的副导演们关系都极好,从不讲价,只要有空就随叫随到。

两人的第二次见面是在10月的一个下雨天,在上海七宝古镇的一个茶室,聊的尽是些和宇宙有关的东西。很少有一个角色,让他在接演之初就想到那么一个形容词——“浪漫”。这份“浪漫”贯穿至电影上映,以至于后来杨皓宇和人开玩笑说,“别的导演是要改变我的肉体,但是大山导演是要改造我的灵魂”。唐志军这个角色跟他以往演的所有的角色都不一样,“他真的是触及到我的灵魂的那一种”。

杨皓宇说自己原本是个务实的人,“我是个很世俗的人,一直以来可能想着我要拍一个什么样的戏,演的话剧反应好不好。反而这样一次经历,让我有点‘迷失’了。”过去他不太想那些虚无的词,宇宙、诗歌、人存在的意义。而最近,他开始觉得,“会不会这个世界上的所有灵感,是外星人或者未来人类科技发展到很厉害的阶段以后,通过特别的方法,把那些知识都储存到这个空间当中,当你足够专注的时候,就能够直接读取到他们留下的知识。这就是所谓的灵感,灵感本身它是不存在的,它只是一个读取到新的知识的过程。”当记者表示“这个逻辑很唐志军”的时候,杨皓宇感叹,“唐志军给了我一些影响,可能未来都会影响我看世界的角度,很多问题之前我都没怎么思考过,想的更多的还是现实的生存问题。”

丰富的表演经验,来自四年戏剧学院的学习,来自多年舞台剧磨砺和现场观众的临场反应,但这次杨皓宇形容自己的表演上取得的突破,以“诗、歌”为比喻。“诗是克制,歌是宣泄。好像表演也有了相通的地方,在这部影片当中,我发现导演许多镜头都刻意地不用那种情绪指向性特别明确的表演。虽然一开始也有不理解的地方,也有觉得可惜的部分,但看成片,也能认同导演的厉害。”

民谣歌手尧十三曾经写过一首歌叫《二嬢》,其中有一句歌词大意是,“骑着猪,我们俩征服太平洋”,杨皓宇一早就被这个意象折服。有意思的是,电影里唐志军骑着毛驴一副堂吉诃德的姿态,也颇有同样的戏谑又悲壮的精神气质。“我知道自己到了一个可以那样呈现角色的阶段,再不演这样的角色,我都要老了。”

大多数时候,杨皓宇都是风格鲜明的演员,长期历练于话剧舞台的他,对角色的诠释常常呈现一种夸张的精准,这也是长久以来他的戏份不多但能被观众记住的原因。但他自己一直向往一次更“内敛”的表演机会。《海边的曼彻斯特》是杨皓宇最喜欢的电影之一,他爱那种“特别客气”的表达,但大多数找到他的角色不允许他那么“温吞”。

曾经,为了接近他心中喜爱的表演方式,他甚至主动在纪录片导演王兵拍《三姊妹》的时候要求去帮忙,“我说我就去帮帮忙,也不要你管盒饭,他却跟我说我演不了。那会儿我根本不信,他发给我一段《三姊妹》里的素材,看完以后,我觉得我真的演不了。因为表演永远都是表演,但你要说生活,它永远是生活。”

这个和纪录片的生活感一较高下的机会,终于在《宇宙探索编辑部》得以实现。这个被另一位主演艾丽娅形容“太可怕了”的剧组,摒弃一切技术,和素人演员一起在没有打光、轨道的“裸奔”环境里,以生活的方式展开一段荒诞又走心的现实。

寻找外星人的荒诞不经的旅程,被孔大山编排成一个“民科版”当代西游记的故事,拍摄地不断向偏远的西南山区腹地深入。

杨皓宇的父亲从部队转业后成了一名石油勘探工人,这种勘探工作跟唐志军的“探索”颇有些相似之处。杨皓宇儿时就跟父母住在山里,从小在西南的山林中奔跑。“唐志军和这些群山是有连接的,是不陌生的。对于一个追寻外星人足迹的人,好像哪一片土地对他而言并不重要,而是那片土地上有外星人这件事本身对他来说很重要。”而拍摄时,杨皓宇面对西南的群山和泥土时,仿佛自带一份亲切感,“在面对西南地区的土地时,我是不陌生并且热爱的。”

艰苦又简陋的拍摄环境和那个随时面临休刊的“编辑部”一样,“要啥没啥”。杨皓宇打趣爆料,“艾丽娅老师好几次不拍了、心都碎了。她老觉得我们剧组是个骗子,没有这样的剧组,脚架、轨道、摇臂、大灯什么都没有,‘米菠萝’也很少出现。这些年我们经历了太多拍着拍着没钱拍不下去,或者拍完没钱做后期的剧组了。这部电影也是随时都给人一种不安全感。”

不靠谱归不靠谱,真拍起来,演员还是会很投入。“学了4年的表演,从业了20多年,但导演跟我说,你把所有的表演技巧全部拿掉。这像极了《倚天屠龙记》里张三丰教张无忌的时候,学会了吗?记住了吗?现在把所有的招式全部要忘掉吧。”

科班出身让杨皓宇有时忍不住“起范儿”,后来还是在剧组的摄影师那找到了深深的共鸣——因为带着一身武艺来的摄影指导同样被要求“原生态”地掌机,俩人聊起这次创作力要把自己武艺全蜕下的过程,都经历了一时的手足无措。

但克服了那个阶段,“一种克制的,冷静的,不靠自己歇斯底里或者张牙舞爪的形体,就可以让这一个安静的画面更有力量的表达。那种不表演的状态特别好,之前演出来力量都没有这么大。” 杨皓宇说自己这次学到了新的“大招”。

上戏的毕业生里

我觉得自己是一个失败者

电影上映前,杨皓宇随主创们来到上海戏剧学院路演。上台后杨皓宇激动地“亲吻”舞台,“97411105”,报上学号的那一刻,他随即哽咽。

上戏,对于杨皓宇来说是个有点魔幻的地方。

杨皓宇在读书时成绩并不太好,从技校出来后,他先进入上海隧道公司,成为了一线的维修工人。上世纪九十年代,杨皓宇拿着三四千的月薪和最好的福利待遇,心里却只觉得好像这一辈子都望到了头,于是他向公司递交辞呈。放弃了每年夏天随便喝的盐汽水,放弃了休息时可以随便斗地主就输给师父五百元的饭票,他开始像唐志军一般执着地不停试错。为了生计他做过放碟员、跑菜员,也在命运的眷顾中遇见了他毕生都愿为之上下求索的事业——表演。

为了学好表演,杨皓宇把目标定在了上海最好的表演院校上海戏剧学院。居住条件也只有三四个平方米的扶梯间里,屡败屡战的艺考之路,一考就是三年。父母不能理解他,旁人也不清楚他脑袋里到底想的是些什么。所以像唐志军那种一门心思和自己的追求耗着,旁人看他“脑子不太正常”的生活状态,他一点都不陌生。在等待上戏录取通知时,杨皓宇还在上海一家科幻主题的游乐场打起了工,名为“福禄贝尔科幻乐园”,冥冥之中,某种“科幻感”也似乎一直萦绕在杨皓宇的人生路上。

1997年,杨皓宇终于挨着上戏招生简章中的最大年龄录取线,进入上海戏剧学院表演系。家中不愿意为杨皓宇出钱,他甚至需要找朋友借钱交学费。

上戏表演系的97班出了不少明星,佟大为、冯绍峰、严屹宽、杨蓉等演员都是这个集体的成员。杨皓宇是班里的大龄学生,甚至后来他和冯绍峰是大学室友的梗,还被粉丝们津津乐道了好一阵。

“我当时考进上戏的时候是比他们其他人要大,基本上要大4岁,再差一点可能就有代沟了。所以要演一些年长的角色,他们基本上都找我。”但真要论成熟,班里还有年纪更大的班长,杨皓宇也没享受到当大哥被仰仗依赖的感觉。回想起读书时的状态,他说:“我永远处在尴尬与不尴尬的状况当中。”加之自己是“一个被社会浸染过的一个人,但考进学校的时候,老师更希望你是一张白纸。白纸教什么就能吸收什么,但你被浸染过,你自己的思想就很难改变。”

进了梦寐以求的学府,杨皓宇还是继续饱受打击。大一时的所有作品,老师都没有通过,差一点面临着学年末被甄别(上海戏剧学院每学年对专业甄别考核不合格的在校生做甄别退学处理)的命运,这让杨皓宇对表演很长时间没有信心 。“前两年根本不懂得什么是表演,每次回课都是战战兢兢。”直到大三,一部叫《护照》的作品演完后,所有人都为他鼓掌,他才意识到自己终于摸到了表演。

“我是我们班第一个出去拍戏的人,而且当时演的就是男一号。”那是一部电影叫《洋老板,女司机》的电影,之后还有一部叫《色界》的小众影片,当年也去了欧洲电影节,还拿了奖。大三时的杨皓宇,一时成绩斐然。但由于英语成绩没达标,到毕业时杨皓宇没能顺利拿到毕业证书,好在他当年出演的一个鼓励中国女足的小品,在上海市的比赛中拿了奖,杨皓宇被选拔进了上海话剧艺术中心。

作为上海话剧艺术中心的演员,杨皓宇自2001年毕业起,二十多年来从未停止过对舞台的热忱,在《我爱桃花》《资本论》《秀才与刽子手》《乌合之众》《每一件美妙的小事》等大量话剧作品中为观众奉上情绪饱满、细腻纯粹的表演,并凭借《我爱桃花》在2011年获得第21届上海白玉兰戏剧表演艺术奖最佳男配角。话剧舞台的积淀与磨砺,让杨皓宇在处理很多角色时都更善于钻研和设计,经常会在表演中添加自己的小心思进去,也成为了同时擅长正剧和喜剧角色的多面手。

尽管如此,相比于同学们相继在各类影视剧中大放异彩,他依然在很长时间里承受着心理上的落差。“到现在我都认为,作为一名上海戏剧学院的学生,我是一个失败者。”这份失意感,不仅是从考学开始几乎一路延续的挫败感,与同学们的“比上不足”,也是自己始终没有一部能够拿得出手代表作的不甘。

今时今日,再回到上戏,杨皓宇激动地将《宇宙探索编辑部》形容为他的一份“表演课回课作业”,一时情绪失控。“上戏对我这辈子来说,太像一部电影了。但凡我当时顺畅一点,我现在都不会有那么浓烈的感情。”

好多组到现在都没给我钱

但我很满足

很多假设性的问题,抛给杨皓宇,在他那都不存在。比如说他不算帅哥,他会在手机里翻出已经因为删除缓存而只留下模糊轮廓的青春期照片记录,信誓旦旦地说,“我初中的时候,真的像Angelababy!”

又比如,一直做配角,会不会也羡慕那些更红的,可以演主角的同学们,可以接更多更好的戏,有更大选择空间。

“在班里我是第一个出来拍戏的人,所以我没有羡慕过谁。当时的状况是来不及羡慕,生活就汹涌而至了。”

杨皓宇说自己在上海最出名的时候,跟上海所有的副导演关系都是最好的。“他们特别爱我。我只要有时间我就去,也从来不跟他们谈钱。”2001年上戏毕业后,在上海闯荡了20多年,他知道自己没有选择权,只能在有限的空间内作最好的诠释。“你要相信我,你给我多大的角色,我能跟你演成什么样。只要你敢让我来,我就敢给你一个五彩斑斓的春天,因为对我来说,现在的我是足够有生活的。我觉得这是一个特别有意思的过程。好多剧组都没给我钱,但我不在乎,因为我过瘾了,反正我满足了,给不给我钱,有时候甚至没吃上饭,也都无所谓。”

他喜欢给自己“加戏”,最近刚刚发生了一件小插曲,是因为觉得方言演起来更好,但拍爽了,回头他还得去补个普通话的配音,这让他觉得有些内疚。“能让你磨戏的机会并不多,大多数导演制片人还是‘到点开工了,差不多行了’,你不能耽误大家的时间,这是件很讨厌的事情,但大部分时候这就是常态。”

杨皓宇知道唐志军这样的角色不可多得,这一次的过足瘾也不代表未来他能走上大男主的康庄大道,“演主角和演配角都是一样的,演唐志军和其他角色我心态上没有任何的变化。演配角时有更多的精力把我那场戏搞好,我可以精雕细琢。”

今年恰逢《龙门镖局》的十周年,杨皓宇在微博上写道:“十年,从温良恭到唐志军,谢谢观众陪伴,从青春到豁达,只要用心和努力就算不负韶华。”

问他这份“从青春到豁达”的心情具体是,他说青春的时候在意别人的看法,所以把考上上戏、考进上话、获得白玉兰奖,这些外在的肯定看作是自己表演生涯中最重要的时间节点。但现在想来,如果要总结自己人生中的重要时刻,这些依然是绕不过去的“里程碑”,但不再是为了那份来自外部的确定,“艺考是离开父母,从此开始决定自己的生活,之后的每一步都是我在做自己热爱的事情,即使跑龙套我都是满足的。”

前不久在接受一次采访时,杨皓宇被问到他是如何大器晚成的。杨皓宇说,“我不是大器,我也没有晚成,只有一位表演者在快乐地从事表演工作。也不是所有的演员都是希望自己红的。”

他知道自己还有众多的可能性等着去实现,并对此满怀信心。“要说农村,我是山里出生长大的孩子;要说城市,我当年住在南京路最繁华的地方,对面是仙乐斯,旁边是大光明;要说市井,我当时睡在成都路三四个平方米的小房子,每天早上四点有一个拉着牛奶的小车从我的窗口路过……这个时代是你要说聊任何一块东西,我都有深切的共鸣。要说玄幻、科幻各种题材的,我初中的时候,家里订的最多的是《故事会》《飞碟探索》,还有《武林》,那都是我的梦想。所以这些戏找到我,我都没问题,我都有积累。”

言语间,他神采飞扬,好像众多成竹在胸的角色,已经在向他招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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